summary:安灼拉牌助行器,大R用了赞不绝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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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"……你什么都不能。"格朗泰尔扶着墙慢慢地挪动,"你——也就是我,"他艰难地咀嚼着,"什么也不——就是任何东西也不,"路面摇晃起来,让他意识到今晚确实喝得有点过分了。为什么没人告诉他演讲的事情呢?或许是因为他们觉得他不会去。"不能——就是没有能力。"
这并不难懂,并且是铁打的事实,他也早已过了对这件事抱有除了自嘲外任何消极情绪的年龄——或者说他以为是这样的。但真相是:在一场昏天黑地的宿醉之后,安灼拉面对面对他丢出这句话,把他整个人砸了个稀碎。
"什么也……"他看到地面向他袭来。
几只老鼠悄无声息地跳过酒鬼瘫倒在地的身体,向街道尽头奔去。
02
一小时前。
"简直太精彩了。"
"……有着振奋人心的力量。"
"无与伦比!"
青年们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,一边簇拥他们的领袖上楼。不断有人向安灼拉展开新的话题,他听不太清,但仍然保持礼貌、作出聆听的姿态来。
这一大伙人吵吵嚷嚷地爬到楼梯的尽头时,格朗泰尔也差不多醒了。
"晚上好,先生们。"他冲着扶手旁的伙伴们摆出一个醉醺醺的笑。
"R,你没有去听安灼拉的演讲吗?"
"太遗憾了,格朗泰尔。"
大伙并未表示出过多的意外,三五成群找到熟悉的椅子或者桌面坐下就展开了新的讨论。格朗泰尔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、晃荡晃荡沉重的脑袋。演讲?什么时候的事情?谁的?安灼拉?他努力地检索着自己的记忆——找到了一片混乱,这不奇怪。"飞——儿,"他向较为熟悉的一堆人喊了一声(某人的一头金发让人很难忽略),"什么演讲?"
如果不了解格朗泰尔的为人,这真的很像一个公然的挑衅。公白飞感到尴尬,他明白很有可能没有人通知格朗泰尔。正在他斟酌如何回应之时,安灼拉比他先有了反应。他穿过一两个人走到格朗泰尔对面,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两句力量不小的话——因为肉眼可见地,格朗泰尔凝固了(各种意义上)。他懒懒散散的姿态和在桌上抠来摸去的手指一瞬间僵硬了。
安灼拉面无表情地走了回来。热安意识到了不对,古费拉克找了个话题。气氛花了很长时间回到原本的状态。公白飞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寻找着格朗泰尔,而后者已经站起身来、向外摇摇晃晃走去——好像被人抽掉了骨头。
03
夜深了。青年们陆陆续续走出咖啡馆,在门口挥手告别后走向不同的方向。最后,只剩下安灼拉和公白飞。安灼拉倚在门框上,看上去略显疲态。他今天累坏了。
"格朗泰尔走的时候看上去伤了心。"
"……"
安灼拉在别人谈及格朗泰尔的情况下很少参与,更别提发表看法了。那些唇枪舌剑只和格朗泰尔面对面的时候才会被使出来,和对方的胡言乱语带着诡异的和谐在缪尚上空对抗。abc都很习惯这件事。
"无论如何,他是我们的好朋友。"光是他带来的那些好吃的无骨炸鸡和葱烧鱼就能证明了,更何况格朗泰尔确实是个善良友爱的好人。
"……"
"仁慈点,安灼拉。他不是故意的。只是一次演讲而已(或许还有数不胜数的抬杠和嘘声,不合时宜的大笑、酒嗝、抱怨和胡话)……他爱你,不是吗?就算你并不……"
"我并不?"安灼拉抬眼看向他。公白飞的语言能力在和安灼拉眼神交织的一刻离家出走了。
天呐,古费会吓得从窗口飞出去的。
"……你知道他家在哪。"公白飞拍了拍他的肩头,离开了。安灼拉向他点头。
04
安灼拉发现格朗泰尔是在一盏路灯下面,他先前从未见过有人能以如此奇异的姿势折叠自己。
上前拍了拍那团格朗泰尔,对方才刚睁开眼就又把眼睛闭上、背向安灼拉说道:
现在是用这种手段诱惑人下地狱对吧。
我不是带你下地狱的。他选择先尝试和这团格朗泰尔展开交涉。
合理。我早就告诉他他是你们的一员了。我不会去天堂的。
安灼拉决定武力干涉。
我不去。格朗泰尔嘟囔着,但在被扶起来的时候没有挣扎。我就是个酒袋子。
你是个好酒袋子。能站稳吗?我扶你回家。
我会吐在你身上的,安灼拉。
吐呗。
古费拉克看到了会原地飞起来的。
飞呗。
......
他们脚步一深一浅,慢慢向夜色深处走去。
05
"阿嚏!"古费拉克翻了个身,嘟囔着又睡着了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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